第十二章 教育篇:魔鬼在毁掉我们的后代和未来(上)

目录

引言

1. 共产邪灵接管西方大学
1)大学教师严重左倾
2)用共产主义理念改造传统学科
(1)革命话语占领美国人文学界
(2)共产邪灵以“理论”之名横行学术界
(3)政治化的文学研究
(4)邪恶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
(5)后现代马克思主义
3)创造以意识形态灌输为目的的新学科
4)灌输各种左倾激进意识形态
5)否定美国的伟大传统
6)反西方文明的经典之争
7)垄断教科书和人文学术研究
8)大学进行“再教育”洗脑并败坏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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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教育关乎个人的福祉、社会的安定、民族的发展和文明的存续。人类历史上的伟大文明莫不重视教育。教育最重要的使命就是让人类保持高尚的道德,同时保存神传给人的文化,以等待神的归来。同时教育也起到传播知识、培养技能、凝聚族群的作用,对社会不可或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敬天信神,追求至善的品德,对人类传统文化拥有广博的知识,掌握一个或多个方面的高超技能,敬业而乐群。他们是社会的中流砥柱、民族的精英、文明的守护者,他们个人的卓越品行也一定会得到神的垂青。

共产邪灵要毁灭人类,就要斩断人与神的联系,其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破坏传统教育。它在东方和西方采用了不同的策略。在东方传统文化深厚的国家里,如果使用欺骗的方式,很容易就识别出来了。于是共产邪灵屠杀文化精英,造成文化的断层,同时使用教育宣传等欺骗手段。而西方国家的历史文化相对没有那么深厚,所以邪灵可以用渗透和变异的方法。事实上,共产邪灵利用教育渗透西方,对年轻一代的变异比对中国的年轻一代的变异严重得多。

2016年美国大选结束后,由于主流媒体长期对传统派候选人的丑化宣传和所谓民意调查的误导预测,很多人,尤其是青年学生无法接受选举结果,美国大学校园里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些学生以“恐惧、疲倦、情绪创伤”为由要求教授取消上课或者推迟考试。某些著名学府为了缓解学生的“焦虑”和“痛苦”,给他们提供了多种多样的活动,包括玩橡皮泥、涂色、积木和肥皂泡,甚至还提供宠物狗和宠物猫。很多大学给学生提供了各种心理咨询,组织互助团体,提供“选举后心理康复”或者“选举后资源与帮助”之类的服务。[1]且不说把正常的选举结果看得比自然灾害或恐怖袭击更加可怕是多么荒唐,单说本来应该具有成熟的心智和对压力及变化具有相当承受能力的大学生竟然变得如此无知、脆弱和幼稚,这不能不说是美国教育的巨大失败。

美国教育的失败恰恰是共产邪灵败坏美国教育的“成功”。过去几十年中美国社会最令人痛心的变化就是公立教育系统的全面沦陷。这是魔鬼渗透和颠覆的结果。

本章将主要以美国为例,剖析共产邪灵对自由社会教育的渗透。相信读者能够举一反三,认清其它国家教育领域中共产邪灵的鬼影。

共产邪灵对美国教育的渗透至少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直接向年轻一代灌输共产主义魔鬼的意识形态。邪灵接管西方大学,一边创造以意识形态为导向的新学科,一边渗透重要的传统学科,包括文学、历史、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法律、大众传播等等;各种变形的马克思主义成了这些科系的指导思想;“政治正确”成为大学校园箝制思想的操作指南。

第二,邪灵有意不让年轻一代接触传统思想文化,因此传统文化、正统思想、真实历史和文学经典被用各种方式诋毁、边缘化。

第三,从幼儿园、小学开始,持续降低教学标准,使年轻一代的读写算术能力变差,思维能力和知识水平都严重下降,难以理性思考关系到人生和社会的重大问题,更难以看穿魔鬼各种狡猾至极的诡计。

第四,从小就给学生灌输各种变异观念,待他们长大后,这些观念变得根深蒂固,几乎无法察觉和纠正。

第五,培养学生的自私、贪婪、放纵,培养其反权威、反传统倾向,放大自由观念,加强他们的自我中心,降低学生对不同观点的理解能力和容忍度,同时降低其心理承受能力。

审视美国的教育,我们会发现,共产邪灵在上述五个层面的目标几乎都已经实现了。美国大学里左派的意识形态成为主导意识形态,有不同思想倾向的学者或者无法进入大学任教,或者不被允许发表自己的传统观点。很多学生经过四年强化训练,大学毕业后倾向自由主义、进步主义,不假思索地接受无神论、进化论、唯物主义,成为奉行享乐主义、缺乏常识和责任感、褊狭脆弱的“雪花人”(snowflakes)。其中受害最深者,除了一些自由派的教条之外,知识贫乏,视野狭窄,对世界历史和美国历史一知半解甚至一无所知,成为魔鬼欺骗的主要群体。

在世人眼中,美国依然是教育大国,这当然事出有因。一个世纪以来,美国是世界上举足轻重的政治经济军事强国,它投入教育科研的经费远超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二战以后,美国的自由民主制度和优裕的生活条件吸引了全世界的优秀人才。美国的科研实力至今全球领先,其理工科(STEM)的研究生教育和职业教育(professional schools)可以说独步天下。但繁华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巨大的危机。研究生院理工科外国留学生的数量逐年增长,已经远超美国学生。[2]最重要的是,美国的大中小学教育被严重侵蚀,学生被有意变坏、变笨,其恶果已经初步显现,更大的恶果也即将暴露出来。

本书第五章提到过的反正的前苏联克格勃成员贝泽门诺夫在20世纪80年代初披露说,共产主义对美国的思想渗透已经接近完成,“即使从现在这一刻起,美国人开始教育一代新人,仍然需要十五至二十年才能扭转这个趋势,改变人们对现实的意识形态化认知,使认知回到正常状态。”[3]从贝氏说这番话到现在又有三分之一个世纪过去了。这三十多年虽然见证了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垮台,但并不意味着共产邪灵放慢了渗透变异西方的步伐。魔鬼在西方培养的代理人把教育作为渗透的主要目标之一,全面接管大中小学教育,影响家庭教育,编造教育理论,改变教育理念,教育领域成为邪灵渗透的重灾区。

必须强调指出的是,现在所有在世的人,尤其是上世纪60年代以后进入大学的人,几乎都多少受到共产主义思想的影响,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专业的学生所受影响最为严重。但是他们几乎都是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魔鬼洗脑的,真正明明白白地推进魔鬼计划的人并不多见。我们这里揭露魔鬼,是为了让上当受骗者能够认清魔鬼、远离魔鬼,不要成为魔鬼的殉葬品。

1. 共产邪灵接管西方大学

1)大学教师严重左倾

青年学生拥抱社会主义或者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或者受到女权主义、环保主义等激进意识形态影响,大学教育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而主导大学教育的是大学教师群体。美国大学教师群体的大面积左倾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并且已经颇有时日。

根据2007年一份名为“美国教授的社会政治观”的研究,在被调查的1,417名大学全职教员中,认为自己是自由派的有44.1%,温和派居46.1%,保守派仅占9.2%。其中社区大学教员中保守派比例稍高(19%),自由派略少(37.1%);而文理学院教员中自由派则高达61%,保守派仅占3.9%。这份调查还指出,临近退休的教员比新入职的左倾更严重。在50~64这一年龄段中,自称左派活动家的占17.2%。这份调查还指出,大学教员大都支持同性恋、堕胎权。[4]

2007年以后的研究也证实了美国四年制大学教授的左倾趋势。2016年发表于《经济日志观察》上的一份研究调查了40所美国著名大学历史和社会科学系教授的选民登记情况。发现在7,243位教授中,民主党有3,623人,共和党人是314人,比例为11.5:1。被调查的五个系中,历史系不平衡最甚,比例高达33.5:1。这与1968年的一项调查形成了鲜明对比。该研究结果是,历史学科教授中,民主党与共和党的比例为2.7:1。[5]

2016年对四年制大学教员的另一项分析发现,教员的政治倾向不平衡,在新英格兰尤甚。这份调查根据2014年的数据,发现在全国范围内,高等院校中自由派与保守派教授的比例为6比1。在新英格兰,这个数字是28比1。[6]皮尤研究中心2016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在受过研究生教育的人群中,31%持自由派观点,23%的人倾向自由派,只有10%的人持有保守派观点,17%的人倾向保守派。研究发现,自1994年以来,受过研究生教育的人群中持自由派立场的人士所占份额大幅增加。[7]

美国企业研究所2016年的一次研讨会上,与会的学者指出,在美国大约18%的社会科学家自认是马克思主义者,却只有5%自认是保守主义者。[8]考虑到大部分调查依据的都是调查对象的自我判断,事实上的不平衡状况与调查结果比起来可能更加严峻。

参议员泰德‧克鲁兹(Ted Cruz)曾这样评价自己就读过的一所名校的法学院,“(这所大学)法学院的教师自称是共产主义者的人要多于共和党人。如果你问他们美国是否应该变成社会主义国家,80%的人会投赞成票,另外10%的人会认为这个想法太保守了。”[9]

共产邪灵对美国教育的渗透和其对美国的渗透几乎同时开始。从20世纪初开始,很多美国学院派知识分子就开始接受共产主义思想或者其变种费边主义思想。[10]

美国20世纪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让一大批反传统的青年学生走上历史舞台。在这些人的成长过程中,文化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尤其是法兰克福学派的激进理论,对他们影响甚巨。1973年尼克松总统宣布终止越战后,反战运动失去了直接的目标,学潮开始走向低潮。但是,被大规模的学生运动培养起来的激进学生并没有放弃他们的“理想”,他们进入大学研究所之后首选的专业就是包括新闻、文学、哲学、社会学、教育学、文化研究等在内的社会人文科学。从研究所毕业以后,他们进入了对社会文化最有影响力的大学、新闻媒体、政府机关、非政府组织等部门工作。这时指导他们的主要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葛兰西的“体制内长征”的学说。他们要发动一次体制内的长征,改变西方文明的最主要传统。

被西方反叛学生奉为“精神教父”的法兰克福学派哲学家马尔库塞1974年断言:新左派没有死,“它会在大学内复活”。[11]事实上,新左派不仅没有死,他们的“体制内长征”非常成功。“越战以后,我们当中的很多人没有回到文学圈子里;我们获得了学术职务。战争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内,对那些粗心的人来说,我们似乎消失不见了。现在我们获得了终身教职,重塑大学的工作正式开始了。”[12]这是一位“获得终身教职的激进派”的自白。

“获得终身教职的激进派(tenured radicals)”一词是学者罗杰‧金贝尔(Roger Kimball)在1989年出版的同名著作中创造的,用来指称后来进入大学任教并获得终身教职的20世纪60年代的激进学生。这些学生曾积极投身于反战运动、民权运动或者女权运动,受挫后进入体制,希望在学院内把“政治理想”灌输给下一代学生,造就像他们一样的激进分子。80年代以后,这批当年的造反青年很多获得了大学的终身教职,有些成为系主任、院长,在学院内掌握了相当大的行政权和话语权。这些教授、学者治学的目的不是探求真理,而是把学术作为破坏西方文明传统、颠覆主流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的工具;他们教书的目的是进行“革命者的再生产”。

一旦获得终身教职,教授们可以参加各种委员会,在招聘新教师、制定学术标准、研究生论文选题、决定学科发展走向等各个方面都具有了相当大的发言权。这就使得他们有可能用手里的权力把不符合自己意识形态的候选人排除在招聘过程之外。于是大学教师群体里具有传统思想、按照传统理念进行研究教学的教师被不断地排挤出去。老一代教授退休以后,代替他们的新鲜血液绝大部分变成了被共产主义思想洗脑的左派学者。

“体制内长征”概念的发明者、意大利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葛兰西将知识分子分为两类:传统知识分子与有机知识分子(organic intellectuals)。前者为维护传统文化和社会秩序的中坚力量,而有机知识分子则属于新兴的阶级或者团体,他们在该阶级或团体争取霸权(hegemony)的过程中扮演创造性的角色。[13]“无产阶级”利用有机知识分子夺取文化霸权,最终夺取政治霸权。

很多“获得教职的激进派”就是把自己定位成反对现行体制的“有机知识分子”的。同葛兰西一样,他们信奉的马克思的一句“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14]对于他们来说,教育不是传授知识和人类文明的精华,而是灌输给学生一套激进的政治观点,把学生变成社会活动分子、“社会公正战士(social justice warriors)”,让他们毕业后把对现行体制的不满和对传统文化的反叛扩散到社会上去,最终酝酿摧毁一切的革命。

2)用共产主义理念改造传统学科

人们已经熟知,在共产国家里,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一切学科的指导思想。在一向强调学术思想自由的西方国家里,除了共同的道德标准和学术规范以外,按说不应该有预设的学术立场。但是20世纪30年代以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等等思想强势入侵美国大学,以致大部分人文社会学科都受到相当严重的影响。

(1)革命话语占领美国人文学界

布鲁斯‧保尔在《受害者的革命:身份研究的兴起与走向封闭的自由派心智》一书中写到,当他询问宾州大学历史学教授科尔斯(Alan Charles Kors),过去几十年对美国大学的人文学科影响最大的三个人是谁时,科尔斯教授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三本书几乎要负全部责任:葛兰西的《狱中札记》、保罗‧弗雷勒(Paulo Freire)的《受压迫者教育学》(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弗兰茨‧法农(Frantz Fanon)的《全世界受苦的人》(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15]

葛兰西是臭名昭著的意大利共产党人,本书已经多有论列。巴西教育理论家弗雷勒崇拜列宁、毛泽东、卡斯特罗和格瓦拉。他的《受压迫者教育学》出版于1968年,1970年英文版出版,成为美国教育学院的必读书之一。用教育学家索尔‧斯特恩(Sol Stern)的话说,这本书不关心任何具体的教育问题,“而是一个乌托邦式的政治论文,号召推翻资本主义霸权,建立一个无阶级社会。”[16]事实上,弗雷勒一再重复的观点无非是,世界上只存在着两类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被压迫者不应该像过去一样接受教育,而是应该被告知他们的受压迫状态,激起他们的反抗。

法农出生于加勒比海上的法属马提尼克(Martinique),参加过阿尔及利亚反对法国的“民族解放战争”。他的《全世界受苦的人》1961年出版,由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法共党员萨特作序。萨特这样概括他的思想:西方人是殖民者,因此是邪恶的;非西方人是被剥削的被殖民者,因此是高尚的。法农号召殖民地人民发起武装革命,推翻殖民者的统治,在此过程中暴力使人民“团结在一起”,“在个人层面上,暴力是一种净化的力量。它使本土人摆脱了低人一等的情意结、绝望感和无所作为的状态;暴力使他无所畏惧,恢复自尊。”[17]萨特对法农的思想心领神会,他在该书序言中写道:“在反叛初期必须杀人。打死一个欧洲人是一箭双雕,同时少了一个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剩下的是一个死人和一个自由人;活下来的人第一次感到踩在脚下的是国土。”[18]

这三个人的理论诱导人用阶级斗争的视角观察历史和社会,具有极大的迷惑性和煽动性。一旦让这种阶级仇恨进入心中,学生将以对抗的心态看待正常社会的机构和现象,必然走向不满、抗议、反叛甚至革命。

到底谁是对美国大学的人文社会学科影响最大的人物,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当然见仁见智,但不可否认的是,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受马克思主义或弗洛伊德主义影响的、在破坏文化和道德方面与共产主义并肩作战的后现代主义理论主导了大学人文学科。

(2)共产邪灵以“理论”之名横行学术界

自20世纪60年代以后,美国的文学系(包括英文、法文、比较文学等)的研究范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传统的文学评论承认经典文学作品的道德和美学价值,把阅读文学作品作为增长知识见闻、陶冶道德情操、培养高雅趣味的重要手段。对文学研究者来说,文学作品是第一位的,文学理论是为具体的阅读赏析服务的,处于从属地位。

60年代社会上的反文化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学院内部也出现了一个“理论”的大爆发。形形色色的哲学、心理学、文学和文化理论大行其道,理论和文学作品的关系发生了逆转。理论对作品而言具有优先性,作品成了“随意选取”的范例,用来说明理论的“有效性”。[19]

这个“理论”到底是什么呢?它打破了传统的学科界限,包括哲学、心理学、社会学、精神分析等等,是一套试图对社会和文化进行总体性说明的大杂烩。文学理论家卡勒如此解释“理论”:“理论常常是对常识性观念的猛烈攻击,意图说明我们见惯不怪的‘常识’其实是历史性地建构出来的,这种(建构出来的)理论表现得如此自然,以至于我们几乎察觉不到它其实只是一个理论。”[20]也就是说,理论肆无忌惮地嘲弄、逆转、摧毁来自家庭传授、宗教信仰、伦理道德的关于是非、善恶、对错、美丑的传统认识,代之以一套似是而非的邪恶价值观。

抛开其复杂晦涩的包装,所谓“理论”无非是新老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精神分析、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拼凑出来的怪胎。简而言之,“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和其它反传统的理论的邪恶联盟,其目的是以学术的方式摧毁人类文明的基础。“理论”是共产主义魔鬼在西方学院内部的新伪装。60年代以来,它从文史哲等学科出发,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大有接管所有传统人文社会学科的态势。

在实践中,“理论”和“批判理论”大体指代同一个现象。新涌现出来的“批判的法律研究(critical legal studies)”、“批判的种族研究(critical race studies)”、“批判的性别研究(critical gender studies)”、“批判的社会研究(critical social studies)”,甚至“批判的科学研究(critical science studies)”、“批判的医学研究(critical studies in medicine)”等,都是批判理论的新的应用。“理论”横行学术界这个现象的实质就是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扩散到学术和教育诸领域,用变异理论迅速败坏年轻一代,为毁灭人类铺平道路。

(3)政治化的文学研究

对于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而言,一部文学经典的意义不在于其内在价值(经典据说甚至根本没有内在价值),而在于它反映了统治阶级(性别、种族)的思想是如何成为占统治地位的思想的。美国一位著名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家直言不讳地宣布:“政治角度”是“一切阅读和阐释的绝对地平线”。[21]也就是说,要把一切文学作品当作政治寓言(allegory)解读,只有读出其中阶级、种族、性别、性倾向压迫的“深层含义”,才算是“深刻”、“够格”的理解。

来自共产国家的人对这种武断荒谬的“文学批评”并不陌生。中共党魁毛泽东评价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的视角极为独特:“《红楼梦》写四大家族,阶级斗争激烈,几十条人命。”前苏联和中共的历史表明,文学评论不总是象牙塔内高雅脱俗的讨论,有时会变成血雨腥风的斗争。例如,文化大革命的爆发至少表面上和对一部文学作品的评价有关。历史学家吴晗响应毛泽东向明代清官海瑞学习的号召,创作了历史剧《海瑞罢官》。1965年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刊出由江青张春桥等共同策划、姚文元执笔的批判文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把《海瑞罢官》和反对“三面红旗”(即造成大饥荒的中共政策“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彭德怀联系在一起。批判《海瑞罢官》成为文化大革命的导火索。

跟近几十年西方学院内的文学批评相比,中共用阶级斗争解读一切作品的文学批评就显得太“粗糙”了。西方的新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就像一个变种的病毒,变得更加强大、恶毒。它吸收了新式的理论武器,把一部部人类文化的经典推上手术台进行肢解和歪曲,从古希腊罗马的文学经典,到但丁、莎士比亚,再到维多利亚小说,无一幸免。虽然这类评论使用晦涩难懂的术语,显得冠冕堂皇、高深莫测,但许多研究的主旨却惊人的单调乏味──无非是指出某部作品包含了对被压迫阶级、女性、少数民族的偏见,因此属于“统治阶级的上层建筑”,其目的是麻痹人民群众,使之不能产生“革命的阶级意识”。英国学者斯克拉顿(Roger Scruton)一针见血地指出:“新文学理论家们的方法是颠覆的工具:尝试从内部破坏人文教育,斩断我们和自己文化之间的同情的纽带。”[22]

(4)邪恶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

贯穿于很多马克思主义人文学术的一个概念是“意识形态(ideology)”。马克思把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统称为意识形态,他认为,在阶级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的思想,这种思想并不是对现实的真实的反映,而是“倒立”着的,也就是扭曲变形的。[23]20世纪的新马克思主义把破坏文化作为革命的必经阶段,在“意识形态”概念上大作文章。匈牙利马克思主义者卢卡奇把意识形态定义为与真正的“阶级意识”对立的“虚假意识”,法国马克思主义者阿尔都塞提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这一概念,包括宗教、教育、家庭、法律、政治、工会、通讯、文化等等,它们与暴力的国家机器一同发生作用。

意识形态概念里包含着一个狡猾的诡辩。任何一个社会、一种制度都可能有弊端,指出弊端并加以修正都是必要的。但阿尔都塞和其他马克思主义者不是具体指出社会制度的缺点和不足,而是一概加以否定,否定的理由是这些制度都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上层建筑。不是分析一个命题的真伪对错,而是指责提出命题的人动机不纯或者存心不良,这是一个常见的逻辑错误,叫作“向井水里投毒”(poisoning the well)──正如被投过毒的水谁都不能饮用,被谣言诋毁、人格谋杀的人不管说的话多么有道理,他的话都不会被人信以为真。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批判就是一个扩大了的、更复杂的“向井水里投毒”的案例。

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概念无所不包,反映了共产主义对人类社会的极端仇视,必欲全盘否定、彻底毁灭而后快。这其实是共产邪灵在背后操纵,对人类文化痛下杀手。

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概念是一个极端抽象的泛泛之论、没有价值的伪命题,它的作用是把传统的道德观念一笔抹杀。马克思主义者带着无比的“道德义愤”千百遍地重复这个谎言,带动和欺骗了很多头脑简单的人。

(5)后现代马克思主义

上世纪60年代以后,一批法国理论家提供的理论成为美国学术界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最有力的思想武器,其代表人物是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和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2007年人文领域的专著里被引用最多的作者是福柯(2,521次),第三多的作者是德里达(1,874次)。[24]两人的影响可见一斑。有论者指出后现代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共谋关系,很有启发性。[25]我们姑且称这两个理论流派的合流为“后现代马克思主义”。

德里达的“解构主义”(Deconstruction)是一种精巧的无神论和相对主义的诡辩。他通过无限夸大语言的相对性和不确定性,否认语言和文本具有稳定明确的意义。语言具有多意性,一部作品有多种解释的可能,这本是常识,从古希腊和中国的先秦时代起,就有很多人阐发过这个道理。但是,如果以此为理由,连文本具有相对稳定的意义都加以否认,那就走向了相对主义的诡辩。

与传统的无神论不同,德里达使用哲学术语进行表述,因而其观点不仅对“神”的概念具有杀伤力,对于跟传统信仰相关的“理性”、“权威”、“意义”等概念都造成了摧毁性的打击。受德里达影响的理论家纷纷对“意义”、“理性”等概念进行解构。由于其表面上的复杂深奥,使很多人陷入理论迷雾,一时间解构主义横行西方人文学界,成为共产邪灵摧毁信仰、传统和文化的最犀利的武器之一。

福柯曾一度加入法国共产党,其理论围绕着“权力”(power)概念展开,核心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没有真理,只有权力”,也就是说,权力垄断了对真理的解释权,因此任何真理都是虚伪的、不可信的。在《规训与惩罚》一书中,福柯设问:“监狱和工厂、学校、军营、医院都很相像,而工厂、学校、军营、医院又都很像监狱,这难道令人惊奇吗?”[26]把维持社会不可或缺的机构等同于监狱,进而号召人们推翻监狱──福柯理论的反社会性质昭然若揭。

用解构主义、福柯思想和其它批判理论武装起来的学者,把一切相对化,把传统和道德污名化,热衷于谈论“一切解读都是误读”、“没有真理,只有叙事”、“没有历史,只有叙事”。他们把对于真、善、美、正义等概念的理解都相对化,然后弃之如敝屣。刚刚进入研究所的年轻学生不敢质疑老师辈的权威,更无法抵御这种理论的狂轰滥炸,一旦被卷入其中,就很难挣脱出来。这就是共产邪灵在西方人文社科领域横行无忌的重要原因之一。

3)创造以意识形态灌输为目的的新学科

美国上世纪60年代反文化运动当中,一些激进分子试图把其激进的左倾理论推广到大学、研究所当中。有学者认为,黑人研究专业的设立,与其说是学术发展的内在要求,不如说是政治讹诈(political blackmail)的后果。[27]

1967年,一次总罢工造成旧金山州立学院(San Francisco State College)关门,迫于来自黑人学生会的压力,学院成立了美国第一个“黑人研究”项目。该项目负责人设想,这个项目主要是用来“鼓舞黑人学生士气”的,因此,学生学的科学不是普通的科学,而是“黑人科学”。所谓“黑人科学”,指的是黑人科学家的研究成果,或者是以某种方式使教授的科学课和美国黑人生活息息相关。同理,数学、文学、历史、哲学等学科也要首先经过黑人意识的改造。1968年10月,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黑人学生会的20个成员,占领了学校的计算机中心,造成校园关闭。一年后,该校成立了黑人研究系和黑人研究中心。1969年4月,康奈尔大学的100多个黑人学生挥舞着猎枪、披挂着装满了子弹的子弹袋,占领了学校办公楼,要求成立全部由黑人任教的黑人研究专业。教师出面阻止时,一个学生领袖威胁说:“再过三个小时,康奈尔大学就没命了。”康奈尔大学妥协了,成立了全国第三个这样的学科。[28]

后来成为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的斯梯尔(Shelby Steele)就是推动各个大学成立黑人研究专业的推手之一。他说,在时代氛围的带动下,各个大学负责人的“白人负罪感(white guilt)”非常严重,以至于他们会答应学生代表提出的任何要求。[29]几乎与此同时,女性研究、拉美研究、同性恋研究等很多专业堂而皇之地进入美国大学。时至今日,美国已经有上千个这类的研究项目。

女性研究专业的基本理论预设是,性别差异并非天生,而是“社会建构”的结果;女性在历史上长期受男性和父权制压迫,因此女性研究专业的最重要宗旨是激发女性的社会意识,给社会带来全面的变革,即革命。

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某女权主义教授,出身于知名共产党员家庭。她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共产主义者和“女同性恋活动家”,从1980年就开始教授女权主义。她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扩展到“性倾向”上,并将“性倾向”视为唤起政治意识的一种行为。而她走入大学课堂就是因为一个共产党员告诉她“这是你的革命任务”,她自己也公开说她将“教学变成政治运动的一种形式”。她依照这套主张在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女权主义研究系”。[30]在她的一个课程教学大纲里她写到,女同性恋是“女权主义的最高形式”,即改变性倾向是最高级的社会意识。[31]

密苏里大学则系统地设计了从一年级到四年级的课程,教导学生如何用左派的观点来看待女权主义、文学、性别、“和平”。例如,“非法的性别”(Outlaw Gender)一课将性别视为“文化的产物”,而非自然生成,并只给学生灌输一种观点──基于性别的压迫和对多种性别的歧视。[32]

本书第五章已经揭示,共产主义的渗透是西方二战以来反战运动的重要源头。近几十年来,美国大学的一个新兴学科“和平研究”(Peace Studies)也和共产主义的渗透有关。学者大卫‧霍洛维茨和拉克辛在研究了美国大学里250多个“和平研究”专业后得出结论,这个专业的主要目的是把学生变成反战的左派,因此这是一个政治性的机构而不是学术性的机构。[33]

他们以在“和平研究”专业广泛使用的一本教科书《和平与冲突研究》(Peace and Conflict Studies)为例,说明和平研究领域的意识形态倾向。在解释贫困与饥饿问题时,这本书采纳了马克思主义的解释,声称造成世界上饥饿问题的原因不是生产不足,而是分配不公。作者谴责土地所有者和农产品商人,声称是他们的贪欲造成了数以亿计的人每天处于饥饿之中。虽然这本书的主旨是“反暴力”,但有一种暴力该书不但不反对,而且赞誉有加,那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暴力。书中称,“虽然古巴远远不是人间天堂,而且某些个人权利和公民权利没有得到广泛尊重,但古巴的例子说明,暴力革命有时会给人民群众带来更好的生活条件。”而卡斯特罗的暴政和古巴革命的灾难性后果该书只字不提。

这本写于2001年9.11事件之后的教科书也涉及到恐怖主义问题。令人吃惊的是,该书作者似乎对恐怖分子充满同情,以至于把“恐怖分子”一词加上引号。他们这样为自己的做法辩解:“把‘恐怖分子’一词加上引号可能对那些把这个称呼视为当然的读者来说显得奇怪。我们这么做不是要淡化这些行为的恐怖性质,而是要通过指出一个人眼中的‘恐怖分子’是另外一个人心目中的‘自由战士’,来强调有必要收敛(对恐怖主义的)道德义愤。”[34]

学术专业本身应该是中立的,不应该预先设定研究立场。这些新兴专业预先设定了意识形态立场──女性研究教授必然信奉女权主义,黑人研究系的教授必然相信非洲裔美国人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弱势地位是白人的歧视造成的。它们存在的目的不是探讨真理,而是灌输意识形态。

这些新学科是美国文化大革命的副产品。一旦进入大学,它们就具有了自我衍生能力,不断要求更多经费并扩大招生规模,培养的学生再进一步壮大这些学科的力量。这些学科已经无法轻易从大学里剥离。

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学科是共产邪灵操纵有不好思想的人创立的,其目的是制造和扩大不同人群之间的矛盾,煽动仇恨,为最终的暴力革命制造条件。它们跟其声称代表的群体(非洲裔美国人、女性等)都没有太大关系。在正常社会里进行女性研究或者对某个种族的研究,是学术繁荣的标志,完全无可厚非。

4)灌输各种左倾激进意识形态

霍洛维茨和拉克辛在《一党教室:美国最好的大学中激进教授如何向学生灌输和破坏我们的民主》一书中,列出了12所大学最糟糕的150多门课程。这些课程充斥了“左派”的观点。有的以学术语言包装,而有的连基本的学术规范都免了,使得这些课程看起来更像共产党国家开设的政治课。

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社群研究系”提供一门研讨课,其内容为“教授如何组织革命。我们将学习不同群体在过去和现在如何抵抗、挑战和推翻包括(但不限于)全球资本主义、政府压迫和种族主义在内的权力体系”。[35]

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杰出教授”比尔‧艾尔斯(Bill Ayers)在20世纪60年代就是“争取民主社会学生组织”(SDS)分支机构“气象员”(Weatherman)的领导人和极端左翼分子。气象员1969年转入地下并成为美国第一个恐怖主义组织,致力于煽动美国的激进学生发动会触发种族战争的恐怖袭击。该组织在国会山、纽约市警察总局、五角大楼和国民卫队的总部发动爆炸攻击。艾尔斯最广为人知的“名言”是:“杀死富人。砸烂他们的汽车和房子。把革命带回家,杀死你的父母,这才叫革命。”[36]艾尔斯在学术著作中的观点和他的履历颇为一致。在一本书中,他强调必须“克服对暴力犯罪的少年犯的‘偏见’”。[37]

由于左翼进步主义者的保护,联邦调查局一直未能抓获艾尔斯。艾尔斯在1980年回到公众视线内,钻了法律的空子而逃避了刑事处罚。之后,艾尔斯到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任教,研究方向为“幼儿早期教育”。他的政治观点丝毫没有改变,而且仍为他当年的爆炸攻击感到自豪。艾尔斯被提升为副教授、教授,直至获得“杰出教授和大学高级学者”这一大学最高荣衔。每次提职都需要整个系和学院教授们的表决。他被提升的本身就代表着大学对他过去的恐怖活动的默认。

德州大学某传播学副教授毫不避讳地在大学网页上将自己描述为“长期的活动人士和社会主义者”。她是“国际社会主义组织”成员,一个自封的寻求在美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布尔什维克党。她的网页列出了五门由政治议题所驱动的课程。她所教授的“传播学和社会变革”课程,按照她自己描述的目的,就是“鼓励你投身于改变美国的过去的和正在进行的运动”。[38]

5)否定美国的伟大传统

2014年,德克萨斯技术大学的一个学生组织在校园中做了一次调查,向被访者提出三个问题:“谁打赢了南北战争?”“副总统是谁?”“我们是从哪个殖民者那里独立出来的?”对于这些关于美国政治和历史的常识,很多学生懵然不知,但谈起影星的婚姻恋爱却如数家珍。[39]

2008年,校际研究所随机问询了2500名美国人,发现只有一半的人能够说出美国三权分立的机构是什么。[40]2014年“全国教育进展评鉴”组织发现只有18%的学生对美国历史比较熟悉,而对于公民常识的33道考题中,71%的美国人得了49分以下(60分及格)。[41]

学习美国历史不仅是了解一个国家创建的过程,也是了解这个国家建立在何种价值观的基础上,以及为维护这些传统价值所付出的代价。唯有如此,人们才会珍惜今天所拥有的,也会守护这种传统并传给下一代。

而遗忘历史就是割断传统,不了解公民义务是出现极权政府的必要条件。我们不免会问:美国的历史教育和公民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以从美国学生使用的教科书和他们的老师身上找到答案。

一本流传甚广的美国历史教科书《人民的美国史》的作者霍华德‧津恩(Howard Zinn)是马克思主义者。读这本书给人的印象是,所有关于美国历史上的英雄事迹和启迪人心的故事都是无耻的谎言,美国历史漆黑一团,充满了压迫、剥削和种族灭绝。[42]

波士顿某大学的一位经济学教授认为与美国为敌的恐怖分子是真正的“自由战士”,而美国则是恶魔。在发表于2004年的一篇文章中,他将“9.11”袭击世贸大厦的恐怖分子比作在莱克星顿打响美国独立战争第一枪的反抗者。[43]

6)反西方文明的经典之争

1988年,斯坦福大学的激进学生和教师,抗议该校的西方文明史课程。他们大声呼喊口号:“嘿嘿呵呵,西方文明必须撤!”(Hey, hey, ho, ho! Western Civilization has got to go!)斯坦福大学向抗议者让步,用具有鲜明多元文化特色的“文化、思想、价值观”课(Cultures, Ideas, Values,CIV)取代了原来的西方文明史。新的课程虽然并没有取消原来的一些西方文化经典,包括荷马、柏拉图、圣奥古斯丁、但丁、莎士比亚等,但是规定,每学期的课程必须包括若干女性、少数民族等历史上受压迫群体的作品。时任美国联邦教育部长的威廉‧贝内特(William Bennett)把这种改革课程的方式称作“恫吓式课程”(curriculum by intimidation)。其它著名大学很快跟进,二流、三流大学也“不甘落后”。几年之内,美国大学的文科通识课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保守主义思想家德苏萨在《不自由的教育》中,用《我,里戈韦塔‧门楚:印第安女人在危地马拉》(I, Rigoberta, Menchu: An Indian Woman in Guatemala)这部书说明斯坦福大学新课程的意识形态导向。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叫里戈韦塔‧门楚的年轻印第安女子在危地马拉的成长历程。她的父母在一场屠杀中无端遇害,她决心反抗,思想越来越极端。她逐渐认同南美洲印第安人争取“自决权”的运动,反对欧洲化的拉美文化(Europeanized Latino culture)。她先是成为一个女权主义者,然后变成一个社会主义者,最后变成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在书的最后,她开始参加“人民阵线”在巴黎的集会,谈的是“资产阶级青年”、“莫洛托夫鸡尾酒(即燃烧瓶)”等话题。书的一章直接就叫作“里戈韦塔放弃婚姻和母性”。[44]

美国大学以“政治正确”之名驱逐经典作品,至少在如下几个方面造成了破坏性后果。第一,用粗制滥造、内容肤浅但具有煽动性的“革命文学”或“受害者文学”取代了具有恒久价值的文学经典;第二,把革命文学或受害者文学与经典文学作品比肩,也似乎取得了经典的地位,极大地增强了对学生心理的影响;第三,经典文学与不入流的作品并列,被矮化(trivialized),其价值也被相对化(relativized)了;第四,解读文学经典的指导思想也变成了批判理论、文化研究、身份政治和“政治正确”,学者们热衷于研究莎士比亚戏剧里隐藏的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或者经典作品里人物的同性恋倾向等等,这是对经典的歪曲和侮辱;第五,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学生很难相信经典作品里崇高的人格、伟大的事业、高尚的动机,而培养了一种蔑视一切,甚至仇视一切的愤世嫉俗态度(cynicism)。

在传统的人文教育中,文学经典的主题基本都是关于博爱、正义、忠贞、勇气、自我牺牲精神等道德价值的。历史教育则是关于这个国家建立和发展的最重大事件,其中许多事件都能够回溯到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即最传统的价值观。

西方传统的文学经典大多为欧洲的白种男人所写,左派以“多元化”或“女权”为借口,让人多阅读有色人种、少数族裔和非洲拉美等地的文学作品。历史教育则倾向于将一个国家的历史描述为一片漆黑,充斥了对女人、少数族裔的奴役和剥削。历史教育不再回溯传统,而是为了灌输对女人和少数族裔的“罪恶感”。

人能够阅读的时间是有限的,当教育刻意让人注重“政治正确”的作品,人阅读传统经典的时间就被挤掉了。其结果就是造成一代代学生与自己的文化根源,特别是文化所承载的从信仰派生出的价值观的背离。每个民族自己的文化传统来自于神,文化可以多元但不能混杂,而文化混杂的结果也就断掉了人和造这个人种的神之间的文化桥梁。

7)垄断教科书和人文学术研究

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极为重视教科书的作用。他说:“只要这个国家的经济学教科书是我写的,谁来制定法律和条约我全都不在乎。”[45]教科书发行量大、权威性高,对学生影响极大。因此垄断了教科书,就掌握了塑造学生思想的主导权。

激进的学者、教师获得终身教职和一定的学术声望之后,进一步控制了大学出版社和各种委员会。因此各种激进的理念被塞进教科书当中,伪装成知识强行灌输给学生。某些学科的教授推荐的教科书、必读书目里面的马克思主义著作超过任何一个其它学派的著作。前文提到过的津恩的《人民的美国史》就被很多历史系、经济学系、文学系、女性研究系等列为必读的教科书。

学术界的左派形成相当的势力后,就可以利用美国学术界通行的“同行评审”制度压制不同的言论。一篇挑战左派意识形态的论文势必被左派“同行”拒绝发表。

很多文科专业的学术期刊用“批判理论”作指导,充斥着晦涩的学术术语,但主旨都是否定神、否定传统文化,煽动颠覆现存社会、政治、经济秩序的革命。有一类论文,力图证明所有传统的道德和规范,甚至包括科学规范,都是“建构”(socially constructed)出来的,意即是掌握强权的人把自己的主观标准包装成普世观念,然后强加给社会大众,用以维护自己阶级或人群的统治地位。

1996年,纽约大学物理学教授索卡(Alan Sokal)在美国杜克大学出版的文化研究学术期刊《社会文本》(Social Text)上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跨越界线:通往量子重力的转换诠释学”(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 Towards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论文称“量子重力”是由社会和语言建构的,整篇文章旁征博引,有109条注脚,参考了219篇文献。[46]

论文刊出当日,索卡在另一杂志《共同语》(Lingua Franca)上声明该论文实属恶作剧。他故意投稿给《社会文本》,是一场“物理学家有关文化研究的实验”。[47]

索卡在接受广播节目“全盘考量”(All Things Considered)的采访时表示,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受到《高级迷信》(Higher Superstition,1994)一书的启发。该书作者说,一些人文科学期刊将发表任何东西,只要它有“合适的左派思想”并引用著名左派思想家的著作。因此他炮制了一篇堆砌了左派意识形态话语、无关痛痒的引用、完全胡扯的论文投稿。[48]

索卡后来撰文指出:“我的实验结果至少证明了,美国左派学界一些时髦领域已经在智力上变得懒惰了。《社会文本》的编辑喜欢我的文章,因为他们喜欢它的结论:‘后现代科学的内容和方法论为进步的政治计划提供了强有力的智力支持。’显然他们不觉得有必要去分析证据的质量、论证的有效性,或论证与所谓结论的相关性。”[49] 索卡事件以戏剧性的方式证明,批判理论和文化研究领域的很多所谓学术成果,毫无学术性和严肃性可言。

从美国大型学术联合会年会的论文选题可以清楚看出过去几十年中人文社会学科被各种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渗透情况之普遍和严重。现代语言学会(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是美国最大的学者联合会之一,会员超过25,000人,主要是从事现代语言研究与教学的教授和学者。该学会每年的年会与会人数经常超过10,000人。通过检索该学会网站提供的年会专题讨论历史记录,就会发现有相当比重的论文采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或者以法兰克福学派思想、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等变异理论为工具,或者使用女权主义、同性恋研究、身份政治等激进意识形态话语。包括美国社会学学会(American Sociological Association)在内的其它学术联合会也有同样的倾向,只是程度有所不同。

必须指出的是,美国大学里有人文教育(liberal education)的传统,不管什么专业的大学生入学,都要学习数门公共必修课程,而这些课程基本上都是文、史、哲、社会学、传播学等系的教授开设的。美国学者托马斯‧索维尔指出,必修课程──顾名思义,学生对这类课程无可奈何无处可逃──常常成为教授们进行意识形态灌输的重要场所。教授利用手里的权力向学生兜售自己的左倾激进观点,甚至以成绩为筹码,逼迫学生认同其观点。如果学生胆敢挑战老师的观点,老师就会以低分作为惩罚。[50]因此,人文社会科学系教授的马克思主义观点不仅仅会污染本专业的学生,而且会影响到几乎所有的大学新生。

大学生喜欢被人当作成年人尊重,但毕竟涉世未深,知识有限,而大学又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尊重的教授、学者,竟然利用学生的天真和轻信,灌输给他们一整套错误、有害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家长支付高额学费,本来指望孩子掌握有用的知识和技能,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基础。他们又怎会想到,孩子被剥夺了最宝贵的学习机会,却被日复一日地激进化,他们被强迫接受的错误观念将影响他们的下半生?

当一代一代的人进入被魔鬼严重渗透的教育体制,学习着其代理人编写的教科书和杜撰的变异理论,共产邪灵离它败坏道德、破坏文化并最终毁灭人类的目标也就越来越近了。

8)大学进行“再教育”洗脑并败坏道德

随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大学校园内猖獗,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大学校园政策越来越专注于防止“冒犯性”的言论,尤其是冒犯女性或者少数族裔的言论。美国学者唐斯(Donald Alexander Downs)指出︰从1987年到1992年,有大约300所美国大学实施了言论规范的相关政策,以半法律化的形式严禁“冒犯”敏感人群或事物的言论出现。[51]

支持这种行动的人也许是出于好心,但由此却产生荒谬的结果:从此宣称自己有权利不被冒犯(实际上这并不是任何法律赋予的公民权)的人不断增加,并可以基于任何理由──文化马克思主义的泛滥,让任何人都可以从自己的文化、祖先历史、肤色、性别、性倾向等方面找到理由宣称自己属于“被压迫群体”。而大学行政方面也不断地给宣称受害者这样的特权──按照马克思主义的逻辑,被压迫者当然是道德上正确的,他人甚至不敢对其自称的受到冒犯的真实性有所质疑。这一逻辑的荒谬性在于其偷偷转换是非善恶的道德评判标准。随着人们的群体认同和情感越来越强烈(在列宁斯大林主义中,这叫阶级觉悟高),人们最终不自觉地完全放弃传统普世价值的善恶标准,以群体情感(group emotion)判断是非善恶。这在共产极权国家里表现得最为显着,最终导致流氓无产者(“受压迫者”)可以理直气壮地屠杀地主资本家(“压迫者”)。

这种随意宣称自己是“受冒犯者”的案例不断增多,原因之一是文化马克思主义学者编造了一系列似是而非的新概念,不断扩展“歧视”言行的定义:如微攻击(micro-aggression)、触发警告(trigger warning)、安全环境(safe space)等等,而大学行政方面也随之出台相应的惩罚政策和强制培训,如“敏感度培训”、“多元化培训”等。

“微攻击”的意思是轻微或者含蓄的日常语言或非语言冒犯,尽管“冒犯者”可能完全出于无意或者无知。这种无意或者无知被称作“不敏感”(insensitive,在列宁斯大林主义中,这叫阶级觉悟低)。许多大学的新生入校培训的重要内容就是敏感度培训(sensitivity training),比如被告知哪些话不能说、哪些服饰不能穿,否则会构成“微攻击”,被视作违反校规。一些校园中,“欢迎来美国”这句话不能说,因为可能构成歧视,被视作微攻击。原因是,这会让一些历史上在美国遭受不公对待的族裔,如印第安人、非洲人、日本人、华人等等,想起祖先的屈辱历史。加州大学公布的“微攻击”禁忌语,包括“美国是个大熔炉”(种族歧视)、“美国是一片充满机遇的土地”、“男人和女人都有同样的成功机会”(否认性别或种族不平等)等等一长串日常用语。[52]微攻击违规者会受到校方处罚,因为这会阻碍学校构建所谓的“安全环境”(safe space)。

一个典型的“微攻击”例子,发生在印第安纳大学─普渡大学的印第安纳波利斯校园。一个白人学生因为读了一本书而违反了种族骚扰条例,书名叫做《圣母大学生击溃三K党》。但书的封面上三K党集会的照片让这位学生的同事(该学生同时也是一个公寓管理员)感到被冒犯。学校的纠偏办公室认为该学生违反了种族歧视校规。后来经过学生的抗争和其它团体的帮助,学校不得不承认该学生没有错。[53]

所谓“敏感度培训”、“多元化培训”,堪比前苏联或者中国的“再教育”洗脑。“再教育”的目的是强化阶级立场:“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现在是男性或者白人)要认清自己所在“压迫阶级”的“原罪”,被压迫阶级要认清资产阶级文化的“假象”,清除“内化的压迫”,抛开个人处境而真正认清自己阶级被压迫的地位(现在是女性要认清传统女性性别身份是传统文化制造的“迷思”,黑人要认清“公平”是白人传统文化制造的假象,区分个人境遇和种族、性别境遇);学会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要意识到按照“压迫阶级”的立场认识问题是“错误的”。所以要改造世界观,完全按照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的立场思想和行动,否定阶级压迫或者阶级斗争的言行也会遭到严厉惩罚。“敏感度培训”是要充分意识到“社会不公”,言行要站在“被压迫”群体(女性、少数族裔、同性恋者等等)的立场上。

比如2013年西北大学要求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完成一门关于多元化的课程后才能毕业。按照学校说明,这门课程完成后学生将能够“扩展他们批判性思考的能力”(学会阶级分析),“认识到他们自己在不公平系统中的位置”(认清自己的阶级成分),并且“反思自己的权力和特权”(要站在“受压迫”阶级的立场上)。[54]

另一个典型例子,是德拉华大学2007年的“再教育”洗脑项目(校方称为“对学生不正确态度和信仰的治疗”)。这个项目针对7000名住校生。他们被强制要求参加思想意识“治疗”。其明确的目的是让学生接受关于某些问题的特定观点,比如政治、种族、性别、环保主义等等。大学宿舍助理要求给每个学生一对一的问卷。问卷中关于种族和性别的问题包括“他们愿意和什么样的种族和性别的人约会”,其直接目的是让学生在这些方面更加“开放”。有个学生在被问到“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性别身份(性别身份是指不同于生理身份的性别认同,比如生理男性者可能认同自己是女性的性别身份)”时,回答说:“不关你的事。”结果她被宿舍助理汇报给学校管理层。[55]

魔鬼安排大学中这种泛政治化的“再教育”,其目的不光是混淆神留下的道德评判标准。另一方面它还大大强化和放大学生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主义理念。年轻学生从这种高度强化的政治环境中学到的是可以利用“群体情感”作为“高尚”的目标达到自己的个人目的:只要宣称自己是某个“受压迫群体”的受害人,就可以任意指控、威胁别人,或者达到自己的个人目的;如果他人的观点与自己不一致,就可以“受到冒犯”为由向校方提出抗议,要求发言者闭嘴;保守派学生报纸中如有自己不喜欢的观点,甚至可以烧毁其报纸。

感受到被冒犯本来是主观感觉,但现在感受成为“客观”证据。以至于大学教授们一不小心就踩了地雷。一夜之间,各大学的学生开始要求教授在使用某个材料之前,要提前发出“触发警告”,因为某些教学话题、阅读材料可能会引起学生“负面的情绪反应”。过去几年被要求列入触发警告的著作甚至包括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等经典作品。有的学校要求,如果某著作有可能触发学生的负面反应,就应该尽量避免使用。[56]

这种氛围下成长的许多学生,自我为中心的意识不断膨胀,专注于自己不被冒犯。校园内不断强化的群体意识(“阶级意识”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让他们不懂如何独立思考、不懂个人责任。他们和上世纪60年代的激进学生(如今成为他们的教授)一样反叛传统,更等而下之者乱性、酗酒、吸毒、满嘴脏话。但在他们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是脆弱的心灵,不堪任何打击和挫折,遑论担负责任。

传统教育中培养的是对自我的约束、独立思考和责任心、对他人宽容的美德。魔鬼就是要让下一代不断放纵自己,成为魔鬼统治世界时可以利用和操纵的工具。

第十二章 教育篇:魔鬼在毁掉我们的后代和未来(下)

[1] 这类报导很多,比如https://www.thedailybeast.com/elite-campuses-offer-students-coloring-books-puppies-to-get-over-trump; http://college.usatoday.com/2016/11/15/heres-how-universities-are-offering-support-to-students-after-trumps-election/.

[2] 根据美国政策国家基金会2017年的调查,国际学生已经占据美国大学研究生院科技工程专业的绝大多数。全日制国际学生比例最高的三个专业是电子工程、石油工程和计算机科学,国际学生比例分别为81%、81%、79%。Elizabeth Redden, “Foreign Students and Graduate STEM Enrollment,” Inside Higher Ed, October 11, 2017, https://www.insidehighered.com/quicktakes/2017/10/11/foreign-students-and-graduate-stem-enrollment.

[3] G. Edward Griffin, Deception Was My Job: A Conversation with Yuri Bezmenov, Former Propagandist for the KGB, American Media, 1984.

[4] Scott Jaschik, “Professors and Politics: What the Research Says,” Inside Higher Ed, February 27, 2017, https://www.insidehighered.com/news/2017/02/27/research-confirms-professors-lean-left-questions-assumptions-about-what-means.

[5] 同上。

[6] 同上。

[7] 同上。

[8] “The Close-Minded Campus? The Stifling of Ideas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 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 Website, June 8, 2016, https://www.aei.org/events/the-close-minded-campus-the-stifling-of-ideas-in-american-universities/.

[9] Quoted in Fred Schwartz and David Noebel, You Can Still Trust the Communists…to Be Communists (Socialists and Progressives too) (Manitou Springs, CO: Christian Anti-Communism Crusade, 2010), 2-3.

[10] 参见Zygmund Dobbs, Keynes at Harvard: Economic Deception as a Political Credo. (Veritas Foundation, 1960), Chapter III, “American Fabianism.”

[11] Quoted in Robin S. Eubanks, Credentialed to Destroy: How and Why Education Became a Weapon (2013), 26.

[12] Quoted in Walter Williams, More Liberty Means Less Government: Our Founders Knew This Well (Stanford: Hoover Institution Press, 1999), 126.

[13] David Macey, “Organic Intellectual,” The Penguin Dictionary of Critical Theory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0), 282.

[14] 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15] Bruce Bawer, The Victims’ Revolution: The Rise of Identity Studies and the Closing of the Liberal Mind (New York: Broadside Books, 2012), Chapter 1.

[16] 同上。

[17]  Franz Fanon,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trans. Constance Farrington (New York: Grove Press, 1963), 92.

[18] Jean Paul Sartre, “Preface,”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by Franz Fanon, 22.

[19] Roger Kimball, Tenured Radicals: How Politics Has Corrupted Our Higher Education, revised edition (Chicago: Ivan R. Dee, 1998), 25-29.

[20] Jonathan Culler, Literary Theory: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7), 4.

[21] Fredrick Jameson, The Political Unconscious: Narrative as a Socially Symbolic Act (Ithaca, N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1), Chapter 1.

[22] Quoted in Roger Kimball, “An Update, 1998,” Tenured Radicals: How Politics Has Corrupted Our Higher Education, 3rd Edition (Chicago: Ivan R. Dee, 2008), xviii.

[23] 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24] “Most Cited Authors of Books in the Humanities, 2007,” Times Higher Education, https://www.uky.edu/~eushe2/Bandura/BanduraTopHumanities.pdf.

[25] Joshua Phillip, “Jordan Peterson Exposes the Postmodernist Agenda,” The Epoch Times, June 21, 2017, https://www.theepochtimes.com/jordan-peterson-explains-how-communism-came-under-the-guise-of-identity-politics_2259668.html.

[26] Quoted in Roger Kimball, “The Perversion of Foucault,” The New Criterion, March 1993, https://www.newcriterion.com/issues/1993/3/the-perversions-of-m-foucault.

[27] David Horowitz and Jacob Laksin, One Party Classroom (New York: Crown Forum, 2009), 51.

[28] David Horowitz and Jacob Laksin, One Party Classroom, 51-52.

[29] Bruce Bawer, The Victims’ Revolution: The Rise of Identity Studies and the Closing of the Liberal Mind, Chapter 3.

[30] David Horowitz and Jacob Laksin, One Party Classroom, 3.

[31] David Horowitz, The Professors: The 101 Most Dangerous Academics in America (Washington D.C.: Regnery Publishing, Inc., 2013), 84-85.

[32] David Horowitz and Jacob Laksin, One Party Classroom, 212.

[33] David Horowitz, Indoctrinate U.: The Left’s War against Academic Freedom (New York: Encounter Books, 2009), Chapter 4.

[34] 同上。

[35] David Horowitz and Jacob Laksin, One Party Classroom, 1-2.

[36] http://www.azquotes.com/author/691-Bill_Ayers.

[37] David Horowitz, The Professors: The 101 Most Dangerous Academics in America, 102.

[38] David Horowitz and Jacob Laksin, One Party Classroom, 116.

[39] “Who Won the Civil War? Tough Question,” National Public Radio, November 18, 2014, https://www.npr.org/sections/theprotojournalist/2014/11/18/364675234/who-won-the-civil-war-tough-question.

[40] “Summary of Our Fading Heritage: Americans Fail a Basic Test on Their History and Institutions,” Intercollegiate Studies Institute Website, https://www.americancivicliteracy.org/2008/summary_summary.html.

[41] “Study: Americans Don’t Know Much About History,” July 17, 2009, https://www.nbclosangeles.com/news/local/Study-Americans-Dont-Know-About-Much-About-History.html.

[42] Howard Zinn, A People’s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New York: HarperCollins, 2003).

[43] David Horowitz, The Professors: The 101 Most Dangerous Academics in America, 74.

[44] Dinesh D’ Souza, Illiberal Education: The Politics of Race and Sex on Campus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91), 71.

[45] Paul Samuelson, “Foreword,” in The Principles of Economics Course, eds. Phillips Saunders and William B. Walstad (New York: McGraw-Hill College, 1990).

[46] Alan D. Sokal, “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 Toward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 Social Text No. 46/47 (Spring – Summer, 1996), 217-252.

[47] Alan D. Sokal, “A Physicist Experiments with Cultural Studies,” Lingua Franca (June 5, 1996). Available at http://www.physics.nyu.edu/faculty/sokal/lingua_franca_v4/lingua_franca_v4.html.

[48] Alan D. Sokal, “Parody,” All Things Considered, National Public Radio, May 15, 1996, https://www.npr.org/templates/story/story.php?storyId=1043441.

[49] Alan D. Sokal, “Revelation: A Physicist Experiments with Cultural Studies,” in Sokal Hoax: The Sham That Shook the Academy, ed. The Editors of Lingua Franca (Lincoln, NE: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2000), 52.

[50] Thomas Sowell, Inside American Education: The Decline, The Deception, The Dogma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93), 212-213.

[51] Donald Alexander Downs, Restoring Free Speech and Liberty on Campus (Oakland, CA: Independent Institute, 2004), 51.

[52] Eugene Volokh, “UC Teaching Faculty Members Not to Criticize Race-based Affirmative Action, Call America ‘Melting Pot,’ and More,” The Washington Post, June 16, 2015,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volokh-conspiracy/wp/2015/06/16/uc-teaching-faculty-members-not-to-criticize-race-based-affirmative-action-call-america-melting-pot-and-more/?utm_term=.c9a452fdb00f.

[53] “Victory at IUPUI: Student-Employee Found Guilty of Racial Harassment for Reading a Book Now Cleared of All Charges,” 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Rights in Education, https://www.thefire.org/victory-at-iupui-student-employee-found-guilty-of-racial-harassment-for-reading-a-book-now-cleared-of-all-charges/.

[54] “Colleges Become Re-Education Camps in Age of Diversity,” Investor’s Business Daily, https://www.investors.com/politics/editorials/students-indoctrinated-in-leftist-politics/.

[55] Greg Lukianoff, “University of Delaware: Students Required to Undergo Ideological Reeducation,” 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Rights in Educationhttps://www.thefire.org/cases/university-of-delaware-students-required-to-undergo-ideological-reeducation/.

[56]Alison Flood, “US Students Request ‘Trigger Warnings’ on Literature,” The Guardian, May 19, 2014, https://www.theguardian.com/books/2014/may/19/us-students-request-trigger-warnings-in-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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